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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性福團」揪團原由

揪團人介紹-鍾君竺
學生時代即關注性別運動,大學畢業後受阿扁廢公娼事件的影響,決定投身妓權運動,主張性工作者即勞動者,性工作要除罪,為公娼、流鶯等底層性工作反污名運動持續努力12年。


我是日日春協會的執行長鍾君竺,我想說明我為什麼想揪團一起來做人民老大。

我是六年級生,我想很多跟我同個世代的年輕人,與其說是「政治冷感」還不如說是「政治反感」,政治的髒和亂,讓我們早就對政治厭惡到拒聽、拒看、拒決投票 或投廢票。……既然如此,那我幹麻還跳下來?因為我從事的性工作運動,讓我看見:不只性工作者痛苦,是被政治政客所決定的;我的生命裡很多的痛苦,原來也是被政治政客所決定的。

我是苗慄人,從小就知道留在苗栗等於沒前途,拚死拚活都得到外縣市讀書,聯考就是殘酷的人生前途分級賽,第一級去台北,第二級去台中,第三級去新竹,至於 高中還留在苗栗的,等著大學聯考吊車尾吧。這種「分數=價值=前途」的方式,我一直覺得痛苦,更難忘記我的姊妹和同學們,在這種分類壓力下憂鬱和情緒崩潰 的臉。優勝劣敗,唸書哪有任何趣味?只有淘汰人或被淘汰,分數決定你有出路或沒出路。就算考上了明星學校,我還是不快樂,因為在明星學校裡,我常常是最後 一名,優勝劣敗、適者生存的叢林法則並沒有改變。到長大了,我才知道,那是「城鄉差距」和「教育體制」造成的生存擠壓。

在這種環境下長大,我常常想:這個社會已經是M型了,為什麼資源分配也是M型呢?如果有錢的都會區永遠得到很多資源,窮鄉僻壤永遠得到很少的資源,將來M 型不就越來越僵固?誰來決定資源怎麼分配?我不是期待苗栗變成第二個台北,但苗栗自己的特色,能不能被擁有和發展起來?能不能不要像大埔事件一樣,必須剷 掉原有的農田,硬是移植工業區上去才叫發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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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這次揪團的地點在萬華,萬華相對於信義區,一如苗栗之於台北,是另一個M形。現在花博即將上場,聽說郝龍斌又下令要驅趕三流(流鶯、遊民、攤販),還要 求本來提供給遊民服務的社會團體都要停止服務。可能有人覺得:萬華都是因為三流才發展不起來,在我看來,是阿扁馬英九郝龍斌沒有拿出好的「管理」,才用 「取締」和「驅趕」掩蓋自己的無能,把自己治理的無能推諉到底層人的身上。我和在地鄰里長聊天的時候,她們很清楚提到「取締根本無法解決問題,問題是萬華 社區被市政府放棄了」,她們不是泛道德的想要把流鶯趕走,但是他們也希望市政府能正視性工作的存在、以及花力氣處理性工作和社區間發生的生活桿格(如環境 安寧、噪音、女性居民被誤認的困擾等),但過去多年來此訴求並沒有被市府正視。更別提萬華整體的區域發展,市府空喊軸線翻轉卻沒有實質的方法。

我覺得她們說的沒錯,如果郝龍斌繼續主張「台北市民不同意性工作進入」、繼續睜眼說瞎話,那就迴避了把萬華在地的特色,轉成文化資產的挑戰;也迴避了怎麼做才是好的管理,可以務實兼顧居民的生活品質和性工作者的生存。

我對萬華的心情和對苗栗有些相仿:我認為真正的軸線翻轉,不是拆掉美麗的老房子和歷史,不是把萬華打造成第二個信義區,而是看見萬華的美與包容力,萬華是 極有特色的街區,是個「懷舊、庶民、身心舒放」的休閒區,小而美地涵容各種異質性的族群休憩!從他的在地元素裡修正壞的,保留好的。

如果你跟我一樣早就不投票或投廢票,跟我一樣想改變資源分配的邏輯,不要再忍受市府不切實際的建設想像,把地方的發展權力抓回到在地人手上,是我想和人民老大們一起發展的圖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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